赵德全犹豫再三,才说:“桑娘娘……不,桑姑娘,您确定就这么走了么?”
桑余抬眸,凉薄的看了赵德全一眼:“那该如何?”
赵德全活了大半辈子,是先帝派给祁蘅的太监,祁蘅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哭过,而今却是红了眼睛,一双老眼越发混沌。
“陛下已经昏迷了三日,醒来后就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老奴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陛下自幼心性孤僻,别的皇子打耍玩闹时,你和他就一同守在废宫之中艰难活命,很多事情没人教过他,比如如何去爱一个人。他一生谨慎小心,唯独在你之上,任性妄为,可他若是不对姑娘动真心,也不会有如今局面……”
“公公说够了吗?”
桑余冷冷的打断他:“没有人教过他怎么爱人,可他却知道怎么对陆晚宁好,不是么?”
“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路以来的共苦,可即使这样的共苦过后他都能弃我,这样不值一提的好,有什么值得要的?”
“他若真是一个好皇帝,就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置前朝与天下于不顾,他不是在我一个人身上任性妄为,是在百姓身上任性妄为。”
“我没什么见他的必要,公公,我可以走了么?”
赵德全怔愣了许久,迷茫的看着面前一身伤痕却果决离开的女子。
桑余并没有等到他的应允,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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