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默默起身,缓缓踱步,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神色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幻不定。
沈家的实力不容小觑,是绝对的巨大变数。
过得一阵,他终于开口道:“不急,也不动。前些日子接到京城消息,卫王的仪仗已经到了淮安,再有个数日,就将抵达扬州,他若是先去南京,那咱们就安排人去南京,那儿咱们人多,也不怕。若是直接来苏州,那咱们就在苏州给他送礼更好。”
洪成挑眉,“意思是说,咱们就这么僵着?”
林满点头,“维持住这个态势就好,沈家进来,声势大些,对我们不一定是坏事。你们两家下场,这事儿就坐实了,人尽皆知,岂不正合我等之意?”
“那若是沈家不这么想,要兴风作浪怎么办?”
林满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冷笑道:“若是沈家倒了,大家都能吃顿饱的吧?”
洪成微微一笑,“大人们吃肉,我们跟着喝口汤就行。”
......
运河上的晨雾早已散尽,夕阳洒在河面上,船头破水,碾碎了一河金鳞。
水光将舷窗旁的青年人那张英武的侧帘,映得半明半暗,就如同他此刻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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