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礼眉头死死拧成一团,他明白齐政说的没错,既成死敌,必当斩草除根,换作是他,或许也会那样做。
“哎!”
周元礼长叹一声,“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但你不知道,如今的我们很难支撑下去了。原本觉得怎么都还能撑个十天半个月,但是鲁博昌联合多加布行出手,以双倍的工钱挖走了我们不少的伙计,并且还抢走了两条商路的合作商。继续这样下去,我周家数代积攒的基业恐怕真要被耗没了啊。”
他看着齐政,但其实是在重复着对自己的劝说与安慰,“我若是依了他的意思,至少他后续便没了卫王这个名头,我周家也能获得腾挪的余地,去试着博个出路。”
齐政仿佛忘了下人的身份,当即摇头,“周家全盛之时,尚且无力抵抗,待到只剩半条命了,凭什么腾挪?还不是任由他鲁博昌揉搓拿捏?”
“我周家多年基业,亦是有朋友、人脉积累的。”
“周家有朋友有人脉这不假,但繁盛时锦上添花的人多,落魄时雪中送炭的怕是没几个吧?如今周家这般情境,又有谁伸出过援手了?”
“他们如今无非是忌惮着鲁博昌扯着卫王的大旗而已,等这面旗子没了,他们便能出手了。”
“老爷,你扪心自问,这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齐政的一句问心之言,让周元礼瞬间语气一滞。
周陆氏见状,终于轻声开口,“齐政,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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