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的提议,很显然“惜才”的心态,毕竟赞助艺术是她家几百年来的“老本行”,她做起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而在她刚才提议的时候,艾格隆也冷眼旁观没有出言阻止——不过,他的心态略微有些不同,虽然他也欣赏肖邦的才华和天赋,但是他更多是考虑政治因素。
他今天接待肖邦、之后厚待肖邦,无异于是树立了一个标杆,体现出他对波兰人的声援,这也是一个政治姿态。
反正,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就这么办也挺好。
唯一有些可虑的是,肖邦具有肺结核的病灶,哪怕现在还处于潜伏期,但也具有一定的感染性,所以必须做好相应的防护工作。
“好事倒是好事,不过嘛……倒也要小心一点。”艾格隆放低了声音,回答了妻子,“我听说他的姐姐就得了痨病,他在流亡之前和姐姐朝夕相处,难保不会有点病灶。”
“什么?”特蕾莎一听就变了脸色,“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或者阻止一下也好啊?这……这可怎么好。”
虽然她惜才,但是她毕竟是一位母亲,她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过多接触一位可能带有结核病风险的人。
此刻她顿时陷入到了纠结当中,毕竟刚才自己都已经当面邀请别人担任此职了,如果再马上收回,那就未免太失礼了,不成体统。
“别担心,特蕾莎。”艾格隆轻轻拥抱了一下妻子,温言安慰了她,“这位先生非常谨慎小心,他也主动不跟人过多接触,可见他心地善良。再说了,你刚才都已经说了,不会频繁让他过来,只是偶尔指导一下而已,到时候做好防护就行了,不必让他直接接触到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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