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俄罗斯帝国已经获得了辉煌的胜利,在巴尔干和高加索都击败了土耳其人,哪怕现在停下来,也可以用苛刻的条约让土耳其人割地赔款,在这个垂垂老矣的近东病夫身上又撕下一块肉来。
但是就算知道这些,普希金还是禁不住为帝国大军的功败垂成而惋惜。
因为他知道,俄罗斯人在他这一代已经不可能再有夺回君士坦丁堡的希望了。
他走出了帐篷,然后看了看周围荒凉的冬日景象,那些山石和树木透着一股难言的萧瑟,仿佛在嘲弄他这一次的旅途一样。
虽然有胜利,但是没有光荣,也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和辉煌。
难道一切就要在这里戛然而止了?他有点不甘心。
可是就算心里不甘心,他也知道,这是沙皇陛下的决定,是不容许他质疑的。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他定了定神,然后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大概还能呆一两个月吧,等到开春我们再撤走,沙皇陛下还想让我们继续战争,削弱土耳其人所剩不多的力量,为下一代人的战争再做准备。”鲍里斯-沃尔孔斯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给了普希金,“但是我们不能再继续向君士坦丁堡前进了,伦敦那些大惊小怪的绅士们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也就是说我们要继续留在这里一两个月,然后继续喝酒赌博?”普希金反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鲍里斯点了点头,“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太无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找这边的姑娘——不过你可别指望她们有彼得堡的那些姑娘们懂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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