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嘀咕道:“原来燕侯崇尚的是法家之道啊!”
说着,她看向罗昂,皱眉道:“可是,君王尚刑法,岂不是要以百姓为羔羊,百姓的日子能好过吗?”
罗昂摆了摆手,笑道:“你说的那不是法家之道,而是某些君王用强迫百姓满足他私欲的一种暴力手段而已,那哪能叫做依法治国,而真正的法家之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众人闻言,一脸震骇地看着罗昂,就连吕布那个一根筋的也不例外。
罗昂继续说道:“刚才月英小妹妹说的,那是君王将天下当成了自家的私产,就好像一个大地主对待家中的奴仆一般。那样残暴自然是不对,而儒道便提出要对奴仆存有仁善之心,不可太过了,但这也是将天下当作君王的私产来论述的。大家同样生长于这片天地之下,怎么就成了某一家的奴才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并非一家一姓的私产。
“正因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所以治理国家的要点,在于尽可能满足大部分人的需要,而法治则是保障。至于君王,只是这个秩序的维护者和执行者,他并非超然于这个秩序之外,同样要受到法律的约束和制裁。这样的天下才能真正长治久安,才能令大部分人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的,便拿起酒壶,给自己满斟了一杯酒,然后将那杯酒给喝完了。
黄月英羞惭地对罗昂说道:“燕侯真知灼见,民女无比钦佩。”
罗昂呵呵一笑,谦虚道:“不客气,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黄月英皱眉道:“不过,我觉得在对外问题上,和平仁义还是很重要的。君王好大喜功,发动战争,最终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罗昂道:“和平这种东西,和战争其实是一件事情的正反两面,就好像白天与黑夜,晴天与雨天,又好像安逸与劳作。战争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你越想回避战争,在外敌看来,反而是软弱可欺的表现,只怕更加避免不了战争。战争是一个国家永远无法回避的事情,就好像我们喜欢白天,但却不得不经历黑暗。我们想要晴空万里,但雨天总是不期而至。我们想要安逸快活,但你不努力劳作的话,哪有安逸快活的前提。所以,国家政策基点,不该是所谓的和平。不过,作为一种欺敌的手段倒是可以另当别论。儒道一味强调和平而反对战争,就有些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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