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元等人都是莞儿。再被蚂吸血,也就不以为意了。
年方弱冠的何必说道:「吾家虽然贫寒,然吾年二十,今日才下田亲农,方知父母之苦。」
「稚虎,吾该谢你。」
说完他摘下斗笠,手持草耙,向朱寅肃然行礼。
顾起元擦擦汗,胃然叹息:「我又何尝不是?五岁读书,从此两手不沾阳春水,年过弱冠方知稼之难也。小民何其苦也。」
最惭愧的是年已经五旬的商阳,挥泪硬咽道:
「两位贤弟年轻,追悔可及,吾年五旬,却是追悔莫及了。」
「说来真是惭愧啊。吾家也是寒门,不耕无以为食。可是时至今日,竟然第一次下田务农。」
「遥想当年,先父耕田犁地,先母插秧除草,面朝黄土,背朝青天,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为了让吾安心读书,先父先母不让吾劳作,殷殷期盼,音容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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