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他想让我拿不到考试名额?
徐渭点头,神色笃定,「这是最卑鄙的一招,也最好用。既然考场上没有必胜把握,那就乾脆让你丧失考试资格。」
「你虽然是庄知县保荐的监生,看似能谋到考试资格,因为江宁县本就有很多考试名额,江宁县匀一个名额给你轻而易举,就是知县一句话。可是」
「可是如果庄知县变卦呢?庄知县如果变卦,你就没有考试名额,国子监名额本就紧张,总不会给你十岁监生名额。」
朱寅脸色有点凝重,「如果他们依靠家世,对庄知县施压,庄知县或许真会变卦。」
徐渭摇头,「你对官场不太了解。庄知县乃是父母官,半个南京城都是江宁县管,王瑞芳等人怎麽能施压?那是犯了忌讳,只会引起庄廷谏的逆反。」
「若要改变庄知县的主意,只能拉拢庄知县,让庄知县自己愿意放弃你。」
「当然,这第一个法子。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在你获得名额拿到考试浮票后,突然在临考前,指使人揭发你。」
「我当年就吃过这亏。考试前被人诬陷,结果剥夺考试资格。这种招数十分恶毒,虽然有风险,却也有用。」
「这两种法子,都能让你无法考试。但后一种法子有风险,还是第一种法子更好。所以我猜,他们应该先找庄廷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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