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归心似箭,眼见朱寅要在少保府住段日子,哪里还能继续等待?
再说少保府就是个空壳子,灯油蜡烛都没有,竟连普通人家也不如。他是一夜也不想留。
朱寅点头:“家去吧,家去的好。此去南京,是要到济宁坐船走运河吧?”
“是。”徐小白点头,“算起来到济宁最少十天,路上还不能下雨,这三伏天赶路,着实吃苦。”
“到了济宁上船,一帆顺风南下,那就轻舟数日过扬州,一觉醒来瓜州渡。”
朱寅知道,接下来徐小白就要开口打秋风了。
他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在井边坐下,伸着脑袋俯视井水。
徐小白见朱寅没有主动提钱的意思,只好也坐下来,和朱寅一起伸头照水。
暮霭中的井水,就像房中很久未磨的铜镜,昏昏沉沉的映照出两颗脑袋。
“丝丝凉意,井气逼人。”朱寅说道,“要是掉进去,也就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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