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再以纳鲁的意志和标准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后,斯芙拉克斯准将似乎一瞬间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她还是那个坚定的指挥官与战士,却已迷失在了“上涌”的自我之中。
她并不后悔这两万多年里的万古长战,然而现在的回忆中那些辉煌的胜利与惨痛的失败倒更像是在旁观别人的故事。
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自己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还是说,自己的躯壳一直坚守在战争里,而自己的心智则蜷缩于纳鲁塑造的心灵高墙之后,拒绝着一切迷茫、思考与疑虑,将自己锻造为圣光需要的战士。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问题在于,那真的是“圣光”需要自己所行之事吗?
这样的疑虑在不断的翻腾,让上将这一刻痛彻心扉,她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由自己来解答,然而在那之前,自己已坚定心智要为圣光奉献一切的道义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中悄然崩碎。
除了真正伟大而纯粹的道义,没什么别的目标能经得起如此高强度的自我质疑,即便是自诩钢铁般的信仰也不行!
更何况,在清醒之后,斯芙拉克斯女士也无法确定曾经的道义是否属于自己的决定,还是说,那只是自己在光中被引导所作出的属于他人的期待呢?
啊,这些问题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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