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将谢长宁跟温禾的手交叠在一起,在一片安详中去世。屋子内顿时传来各种痛苦之声,就连温禾也悲痛欲绝的躺在谢长宁怀中。
“老夫人去了。”
温府中的下人忙成了一团,整个府中很快被肃静的白幡覆盖,温禾穿着孝服,哭的不能自已。
这几日府中亲眷往来,徐颜并不敢让杨青青在这时候闹出什么动静,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他们一家人,直到三月的守孝结束,徐颜才带着杨青青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三个月中,谢长宁再愚钝也发现了温禾态度的变化,她不喜他的靠近,二人即便在一起没有什么话可说。即便谢长宁将自己在外受伤的事情告诉温禾,温禾也不曾像从前那般温情。
谢长宁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每每他鼓起勇气询问时,温禾总是闭着眼睛假寐,让他有什么话都憋在了心中。
温禾病了,因为连哭了几日,夜里又吹了风,所以得了风寒。谢长宁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职责。
每次丫鬟把煮好的药送过来,谢长宁总是迫不及待地抢过药碗,一心想着喂温禾喝下去。然而,温禾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就把药给喝光了。
不是这样的,从前禾儿总是会拉着他的衣袖喊着药苦,要他哄着才能喝下去。
温禾料想昭王那边没有把事情告诉谢长宁,但是事已至此,温禾不再想与他有所牵扯,开门见山道:“你从前在枫华城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人追打?”
谢长宁脸上的血色尽褪,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握紧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不会的,那些事情没人会知道,杨家的人已经死了。
温禾虚弱的咳嗽了几声,谢长宁想轻抚她的后背,只是还没有伸出手,温禾的身子便下意识的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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