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泗走过去,在谢玉琰身边的椅子上坐好,屁股落在上面,韩泗好像才从恍惚中回过神,他是行老,可谢玉琰却没有与他有任何言语和礼数,可怕的是,刚刚他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可能是脑袋磕坏了……
现在已经坐下了,不可能再反悔,毕竟是他将人请过来的,若是突然变了脸,定会落下性情不定的名声。
韩泗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口就听谢玉琰道:“韩行老看这样安排可稳妥?一会儿大家逐个上前,也免得混乱。”
韩泗没想这样,他是想要谢玉琰将人都打发了。
仿佛知晓他在思量些什么,谢玉琰道:“大家都是长途跋涉来到大名府的,只为了能见行老一面,这几年烧瓷愈发艰难,尤其是我们北方瓷器,不得已熄火的瓷窑越来越多,眼看着传承多年的窑口就要毁在自己手上,大家难免焦急,还望行老不要怪罪。”
这话说的让在场许多人都频频点头,其中还有两个人不禁红了眼睛。
谢玉琰接着道:“不是我替大家说话,若是行老不来大名府,他们中所有人都不得见行老一面。”
“将自家烧制的瓷器拿来,让行老看过,兴许能想到改进的法子,让瓷窑得以继续留存,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在场众人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玉琰却又不敢开口,只能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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