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老亲自搬了椅子让谢玉琰坐下,那殷勤的模样让徐姝又生出许多怨怼。
众人在一旁站好。
船舱里的情形,谢玉琰仿佛才是圣教的尊首。
难道他们都忘记了,能落得今日的结果,八成都是谢玉琰所害。
徐姝想到这里,只觉得恨意上涌:“谢娘子可知东家是何人?在圣教没来海上之前,东家就与三佛齐商贾来往,他们和倭人、新罗人格外熟络,许多别人拿不到的货物,他们都能拿到。”
“也就是圣教壮大之后,能在海上分一杯羹,否则……”
“是谢易芝,”谢玉琰打断徐姝的话,“能与他们抗衡的是大梁的枢密使,而非你们。”
徐姝被打断,刚刚冒头的气势,登时萎靡了几分,她暗中咬牙,谢玉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圣教就是谢易芝手中的棋子。
谢玉琰并未将徐姝的情绪放在心上,而是接着问道:“海上关于东家的来历还有什么传言?”
徐姝眉头紧皱本不想回话,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不能立即与谢玉琰翻脸:“有人说,东家在前朝时就已经是大商贾,太宗皇帝的时候,家中遭遇了些变故,差点一蹶不振,因此来到了海上。也有人说,东家在前朝做过官,王朝更替,祖宗不愿自家子弟再走仕途,于是改做商贾。”
谢玉琰道:“徐娘子觉得哪种说法更可信?”
徐姝不言,她没有想过,而且这些话也无从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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