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前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班长你还真别不信,我要是说了您可别生气。”
“你这个从小就喝洋墨水的少爷,现在还教训起我这个泥腿子来了?有话直说,我老张没那么多讲究。”
“好,那班长我就说了啊,你在当了班长以后,带兵总靠打骂立威,新兵犯错,你张口就骂......”
最后孟楠还总结造成这些的原因,说就是因为他不读书不明白道理,从年轻时候就参加部队,到现在三十多了才混上个班长。
原本笑呵呵的张喜才听完这番话,脸色顿时就垮了,“读书有屁用?能挡子弹?老子当年在地方部队,不识字不也活到现在?”
当时他觉得那只是书生的天真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不再理人。
可是现在,孟楠冰冷的尸体已经被自己亲手埋在了宝山的土里,那天晚说的话却经常在耳边响起来。
看着眼前李石头委屈又不服气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顶被自己拍歪的钢盔,就像是一面镜子,照着自己身上那些不好的习气。
“这炮打的是厉害,等会怎么打就听上头长官的吧,咱们只管上就是,现在安心等着,别多说话了。”
板着脸将李石头被打歪的钢盔扶正后,张喜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看着炮火逐渐停歇的沈家宅,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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