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校长暂时结束脑中的思绪后，转身看着CC，脸上带着几分悦色，点头示意就座。
看着CC手里的文件袋，他不等对方开口，就用带着奉化的口音问道：“辞修，战报侬自家核实过伐？勿要“歼敌千余”报上来，结果日本人第二日又打过来！到底有勿有虚报？”
CC到现在也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把了解的信息汇报道：“校长钧鉴！职部初接战报时也觉得骇然，唯恐前线虚报邀功，于是当即派人驰赴宝山核验。”
他说着就将手中的档案袋拆开，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递了过去。
因为之前就知道常校长今天会到上海开军事会议，所以他就没有让人把照片加急送到南京。
文件袋里照片有志愿队拍的，也有他自己为了确保下面没有虚报，让调查人员去宝山时必须拍照留证。
在刚看到志愿队拍的照片时，他也被上面的拍摄内容和清晰度给震惊到。
见常校长拿着照片在翻看，同时还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暗道一声不出所料后，接着汇报：“战报所列战果尚属保守！”
虽然现在姚子青所在部队是划归自己指挥，但他并没有邀功夸大的意思，而是按照调查到的内容如实汇报。
“宝山战场毁伤甚巨，敌我双方残骸混杂，实在难以全部清点周全。
另外据炮痕判读，日军确实遭到重炮群覆盖，弹坑深逾六尺，弹片制式并非我国军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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