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烧饼摊上确实是不会使用新报纸包裹,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随口问了句,这是出于一种细心的习惯和职业惯性。他最喜欢的就是宫崎健太郎对他的这种态度,尊敬,恭敬,同时又有着真诚的亲近。
「这个人啊,骨子里还是有着诗人的柔弱灵魂的。」今村兵太郎忽而说道。
「老师说什么?」程千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在惬意的喝茶,‘没有听清,今村兵太郎说什么,下意识问道。「健太郎,你的中国文学素养也是不错的,你来评价一下这首诗。」今村兵太郎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宫崎健太郎,说道。
「诗?」程千帆接过报纸看,旋即露出恍然之色,「老师说的是汪填海的这首诗啊,学生之前看了几眼,没太在意。」
「你现在分析一下这首诗。」今村老师开始传道,他认真的说道,「健太郎,你要牢记,中国有一句古话诗以言志,从这样一首诗,我们能够分析出很多。」
「可是,据我所知,很多诗人都善于伪装,就以写了《悯农》的李绅来说,此人实则是一个豪奢跋扈,倨傲残暴之人。」程千帆思忖说道。
「不。」今村兵太郎摇摇头,「就以健太郎你说的这个例子,你知道了李绅的真实面目,再去品味《悯农》,你会有什么不一样感觉?」
「文人的粉饰,两张面孔。」程千帆想了想说道。
今村兵太郎微微颔首,意思是这不就是品味研究这首诗得出的结果吗?
「学生明白了。」程千帆表情认真,态度真诚且恭敬,「诗以言志,无论是真的志向,还是伪装,都有其研究价值。」说着,他轻声读了手中报纸上今村兵太郎点出的那首诗。按照伪中央机关报《中华日报》的说法,此乃心忧家国的汪先生在从上海飞往日本的飞机上:
汪先生俯瞰破碎山河,咏诗一首,表达了他当时无限感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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