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大口喘气的人都不曾见。
解缙手中的折扇凝滞,扇骨微微发颤,脑海中宛如有洪钟大鼓时时响彻。
国子监祭酒唇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只眼眶泛红,有千言万语哽在他喉头,双眸圆睁,死死攥紧膝上的儒袍。
这一刻国子监中,风停树静,连鸟雀都噤了声。
檐角铜铃纹丝不动,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被李祺的言语震慑。
国子监中的教习,白发苍苍的老儒生缓缓闭目,两行浊泪无声滚落,砸在案几上,溅起微不可察的尘埃。
更多的是那些本对李祺有敌意的年轻士子,先是激动,后是面色煞白。
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已折断,墨汁沿着指尖滴落,在宣纸上洇开一片乌黑,却浑然不觉。
整个讲堂内,无人交头接耳,无人咳嗽清嗓,甚至连衣袍摩擦的窸窣声都消失殆尽。
“何等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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