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深褐色,浓稠得如同被搅拌后的泥浆,裹挟着巨石滔滔而下。
连根拔起的树木则像无助的稻草,在洪流中被肆意摆弄。
蒋郁东一脚踹开祠堂,拉着程娟进去,然后关紧了门。
程娟帮着他一起用老式的粗木门栓把门挡住,又挪了能找到的所有重物过来顶着门。
现在他们能做的都做了。
只要泥石流不冲跨祠堂的门,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关上门后祠堂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听觉判断外面的情况。
蒋郁东拿出手电,却发现泡了水,用不了了,便扔了手电,把程娟她发抖的身子环在怀里,试图把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递给她,安慰她:“别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程娟本应该躲闪开,却因恐惧和害怕反而往他身边靠。
如果今天就要死在这里,还去管“男女有别”“保持距离”这些事情干什么?
泥石流已经到了外面。
听得出来门外的泥石流越累越高,“啪啪啪”的打着木门,像个暴烈的猛兽,低声怒吼着在门口徘徊,邪恶微笑着拍门,积蓄力量等待着破门而入把屋子里的一切都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