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换轮,列车进入蒙古国境内,一路向北。
凌晨一点,车厢里十分安静,几乎所有人都沉入了梦乡。
绿皮火车碾过铁轨接缝的“哐当”声愈发清晰。
虽然才七月初,可是车厢里这会儿没有空调,在太阳暴晒下闷热得很。
自从列车出了国境之后,程时就醒了,依旧闭眼假寐。
外面的原野浸泡在银色的月光里,带着微微蓝色。
月光透过蒙着灰蒙蒙的车窗,在两个下铺的大鹅商人身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对面下铺那个商人四十多岁,胖得像个圆桶,上嘴唇留着短粗浓密的胡子,脑门却光亮得像地中海。
这会儿他早睡熟了,打鼾地声音像电钻一样。
程时下铺的这个商人瘦巴巴的,鼾声像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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