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桌上未完成的手稿挪开,腾出片空地,江弦掏出自个儿手稿铺上。
“棋王?”李陀看着首页的名字轻声念道。
“我返城后一直在家待业,前些日子揽一短活儿,前三门工地刨土方,工友们得闲就下象棋,我也跟着下,棋没赢几盘,反倒结识了位象棋高手,臧国柱。”
“臧国柱?”李陀回想了下,“我知道他,小名叫如意,咱们京城象棋比赛的老三冠王,十多年前给我下过盘指导棋,他身体还好?”
“还好,一口气还能扛六袋水泥,我这篇其实就是以他为原型创作的。”
听江弦这么说,李陀立马来了兴趣,“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您二位坐。”
交代一嘴,他低头看向稿子,很快便被《棋王》的文字和叙述风格所吸引,沉浸其中。
再抬起头时,已近中午,窗外阳光如丝如缕洒落桌前,《棋王》纸张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纸张纤维的通透明亮,焕发出琥珀般的光彩,而李陀刚才挪开的手稿,此刻在阴影笼罩下显得那样不堪入目、面目可憎。
“陀爷,看完了?”赵振开问道。
李陀似意犹未尽般,眯着眼睛,盯着稿子最后一页,砸吧下嘴唇。
“如此文字,令人惊讶,令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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