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写了个澡,趴在桌上赶了会儿稿子,陈喜儒习以为常,知道江弦一有空就抓紧时间写作,也不打扰,就在酒店里和其他人的房间里逛逛。
《许三观卖血记》一共十七万八千字,手稿纸张参差不齐。
江弦带的人文社500字大稿纸早就用光了,后面是人民文学240字稿纸,以及上海人民出版社的320字稿纸,三种稿纸混着来用。
他正给这篇收着尾,房间里电话被拨通,江弦接起来,酒店前台用中文给他讲说有人拜访。
江弦感到疑惑,跟团长巴金说了一声,随后在陈喜儒陪同下去到酒店一楼大厅。
等在这里的是在《人民文学》读书会里认识的德间书店编辑,以及一位梳油头、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见到江弦,他主动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东野信夫,供职于德间书店,今天特别过来探望一下江弦先生。”
东野信夫会说中文,不过不太标准,带着一股浓浓的日本腔。
江弦大概知道他们的来意,也就不绕什么弯弯道道,开门见山,“代表团事务繁忙,有事情还请直接说明吧。”
东野信夫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江弦,为他的年轻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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