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领磨得半光的羊皮袄,袄上的羊毛里藏着虱子和苍耳,随着走动,给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膻味。
夏天,则是一领粗布做的半衫,胸部敞着。
他们头上,永远蒙一条脏了巴唧的白羊肚手巾。
他们脚下,则是一双百衲鞋。
这种人的性格,就像他们那眉眼分明的面孔一样,身上则更多地呈现出一种桀骜不驯。
他们永远不安生,渴望着不平凡的际遇和不平凡的人生。
他们对土地表现出一种淡漠,所以厮守它只是因为需要它来提供维系生命的五谷杂粮,他们做起事来不循常规,按老百姓骂牲口的话来说就是“不踏犁沟”。
他们在人生的最初阶段总是雄心勃勃,目空天下。
而最后总是以脱离不了生活的束缚,从而重重地跌落在黄土地上,沦落为穷得丁当响的穷光蛋作为结束。
时间一直流逝,到了20世纪,吴儿堡一个名叫杨干大的人,准备让他九岁的儿子杨作新上前庄办的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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