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西北这边儿气温降的快,不到12月就下起一片片的鹅毛大雪。
路遥抽着一支“恭贺新禧”,哆哆嗦嗦进到《延河》编辑部屋里,抖擞抖擞身上的雪,冻得麻木的手,放在煤炉上一烘,这才恢复一丝知觉。
“这天真够冷的。”
“还没到最冷那阵儿呢。”
“看报纸了没?”
“咋了?”
“那谁,日涅夫那老小子死了。”
“谁?”
“勋宗!”
“哦,他啊,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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