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两块钱可不少。家里的娃娃上学,学杂费都不到两块钱。
“这一上午就两块?”马春红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下午我也去跟着你挖!这钱就跟白来的一样!”
农村人不怕下苦,就怕白干。别说现在了,就是放到三四十年后,队里的地大都入合作社了,闲着的人听说苦豆子、芨芨草都能卖钱,那骑着电三轮满戈壁跑着去采挖,根本不怕那晒的皮肤生疼的太阳。
“好哩。”陶大勇也是这个意思,“小龙还说了,如果俺爸没事,让咱把他叫上,用驴车直接拉,那样损耗小——我今天挖的,有五六公斤都烂了,小龙就没收。那东西要是用驴车运,肯定能好一些。”
“也对。”马春红也点点头。如果夫妻两个人挖,还是背回来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累。况且她也知道,那玩意儿染色,还不好洗。自己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染了后面咋穿?男人无所谓,自己一个女人,还是注意点好。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小声对陶大勇说:
“他爸,你说李龙这么收,是不是他中间要赚钱的。这东西咱们自己晒着去卖,是不是能卖多些钱?”
“你可去球吧!”陶大勇直接否定了媳妇的说法,“上次卖鱼你就是这么说的,最后咋样?我让关进去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人挣钱都是有定数的,咱没这个路子,那就别去想那些活!踏踏实实挣咱们该挣的钱……别到时钱没挣到,把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底子给弄光了!”
马春红也想到当初那件事情,立刻说道:
“对对对,我是猪油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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