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并非来自油灯或炭火，而是源自那个巨大的黑色木牌本身！
它就像一块正在呼吸的烙铁，每一次光芒的明暗交替，都伴随着一种极其细微的、类似心跳的“搏动”声。
而随着木牌的每一次“呼吸”，跪在地上的那些村民，身体都会出现一次微不可察的、整齐划一的轻微颤抖。
这哪里是什么灵牌，这分明是一个活物！
就在这时，寨主缓缓地弯下腰，从旁边的一个陶罐里，用一个木勺舀出了一些深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小心翼翼地、一滴一滴地浇灌在那个巨大的黑色木牌的底座上。
随着那些粘稠液体的渗入，木牌上暗红色的光芒陡然大盛，那只朱砂毒虫的图案变得前所未有的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片妖异的红光之中。
而寨主，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缓缓地转过了身。
借着那片红光，苏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不再是白天的浑浊与麻木。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和木牌光芒一样的暗红色，里面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片冰冷的、非人的狂热与虔诚。
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低沉而古怪的音节，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更像是某种虫类的嘶鸣和摩擦声。
随着他的吟诵，那个巨大的黑色木牌“搏动”的频率开始加快，光芒也变得越来越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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