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韩珏的关系,恰如今日的凌晨与韩登、崔赦、吕齐之流,都是少年相知、志趣相投的好友。两人又同为官宦之后,年长时各自统兵镇守一方,关系向来亲厚,后来还结为了儿女亲家。
可他们又注定是天然的竞争关系,亦友,亦敌。
如今,故人凋零,好似风中落叶,自己也已垂垂老矣。如何能不触景生情、心生感伤呢?
轻叹了一声后,文训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女们,又望向立在广场中的臣子们。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躲在种平身后、东张西望的凌晨身上。
他右手扶着韩珏的墓碑,左手抬起指向凌晨,翻动手掌,微微屈指示意他过来。
被指到的凌晨表情一愣,喊我干嘛?
虽然心中不解,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好低下头,迈着小碎步快步来到了案桌前,躬着身子垂首道:“王爷。”
文训看着凌晨,对他说道:“去案桌那里取块黄巾,代本王擦碑。”
“呃……好。”
哼哧哼哧的将快跟自己一样高的墓碑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后,凌晨又跟在文训身后,来到了韩登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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