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静默良久后,拱手说道:“属下知道了,回去之后一定约束好族人,不会再越雷池。属下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也不等崔赦点头同意,就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中从容离开了。
他身后的那些文书们也齐齐拱手,皆称有事,依次告退,跟在张承身后离开了大堂。
凌晨看的差点没笑出声来,老张估计是真生气了,以前从没见他这么刚过。这种平时非常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才是最不理智的,积攒的怨气、委屈一股脑的冲出来,有可能会不计后果。
崔赦面沉如水,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本来在他的计划里,是让自己带来的长随一步步接替凌晨的县尉之职,反正是指挥着捕快们抓人,把百姓当地鼠打,这活换谁来都行。
可张承的活却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的。县丞,肚子里装的是一县人口分布、赋税缴纳、河道路况、士绅乡老、甚至还有周围其他府县和朝廷官员的关联,可谓是关系交织、盘根错节。
他没想针对张承,只是想言语敲打两句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
坐在主位上暗叹了一口气后,崔赦脸色不悦的看向凌晨身后的捕快和皂吏们,随意的挥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忙吧~”
说罢,他便低头思索起刚才的话究竟是哪里说的重了,才引起了张承的强烈不满,想了一会后,他突然察觉哪里不对劲。
抬头一看,本县的捕头、捕快、堂下院中的皂吏们没有一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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