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晨的反问,王臣鹤望着炭盆中的红灰,沉默了。
故乡是男人永恒的终章,逃离是女人一生的史诗。
没有哪个男人会遗忘自己的家乡,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死后叶落归根,埋葬在生养过自己的那片土地。
哪怕在外面混的差点连饭都吃不上,王臣鹤也时常在梦中看到儿时邻家的玩伴、雨后清澈的鱼塘、带着柴火味的饭香和木窗前母亲穿针引线的模样。
月是故乡明。
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这么回去……
当初雄心勃勃的出来,立志要闯出一番功业。怎奈造化弄人,昔日人生无处不青山的豪情、天下风云出我辈的野望,早已被残酷的现实撕扯的七零八落。
最可怕的不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而是“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他可以承受父老乡亲的议论纷纷,可是不能让老婆也跟着被娘家的姐妹低看笑话啊!一个男人最无奈、最无能的心酸,莫过于此了。
尤其是钟莺还不在乎、只字不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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