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衣服,给本官结结实实打一百棍!”
“是!”
“且慢。”
嗯?众人疑惑的望向出声制止的凌晨,只见他起身朝着冯延一礼,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准备行刑的衙役身旁,伸出手摸了摸粗壮结实的水火棍后,摇了摇头,走向堂外的庭院。
他在院子里看了看后,跑到廊道斜角的一棵柳树旁,跳着掰下来一根一指宽的柳条,折断后拿在手里拍了拍,十分满意的回到堂上。
“给,用这个。”
衙役望着凌晨递过来的柳条,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拿不定主意,于是瞪大眼睛扭头看向上首座位上的老爷。
冯延双手扶着桌案,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刘家父子看着衙役手里的柳条,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百水火棍下去,饶是刘廷让身体健硕,怕也得半死不活。一百柳条自然要好得多,顶多皮开肉绽,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柳条带来的酸爽,完全不是水火棍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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