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凌晨目前唯一能够过上幸福生活的方法就是提刀去砍人。
炕沿边,凌晨正襟危坐,眼珠子却一直跟随着身边的青柠在转动。自己刚认识的老婆从见面起到现在就没有笑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过凌晨也能理解,老爹跟哥哥都去战场了,家里就一个小女娃,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容易。
这种情况下,没有嚎啕大哭或者精神崩溃,就已经超越大多数同龄人了。
“你爸……咱爹和咱哥从军多久了?有往家里来信吗?”
青柠搭在凌晨腿脚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平静的说道:“已经有一年了,刚开始还托人写了书信来,后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那特么还能回得来吗?
眼前的青柠明显是心智早熟了,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不是青春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反而是一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后的麻木。说难听点,就是用“一潭死水”去形容也不为过。
量好尺寸后,青柠爬上炕,从箱子里掏出一卷麻布来,又从桌子上的针线筐里拿出剪刀和针线,开始一言不发的用麻绳在上面丈量着裁剪。
凌晨就静静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低下头认真的缝制衣物,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枯黄的发丝有些弯曲凌乱,即使用木头簪子扎住了也显得很潦草。
小小年纪,手就已经有皲裂的褶皱,指尖还有暗红色的肿块,应该是还没有发作的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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