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丞似乎对目前的审讯很满意。他手捻胡须,脸上一片笑容。
”毛道一,你要老实招认。抵赖是不成的......其实,你也别把在贼军中当过什么官看得太重。国朝对于此类人,只要他们诚心归顺,朝廷是会宽大为怀的。想那留梦炎,贵为故宋宰相,一旦归顺,还不是一样荣华富贵?你误入贼军,被人所迫,当个什么教头,也不是什么大罪。“
道一听崔中丞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狐疑,不知对方在卖什么药。
此时,崔中丞话锋一转说:“本官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全真乃北方第一大教,且门规甚严,可你在自首状中说,你自己突发奇想,就一个人跑到南方去访道。本官不信,你如此行为不算犯了门规。”
道一吸了口气,为了不牵连师父。他自首时不再像以前说奉师命南下,而是说自己一个人要去。
只听崔中丞继续道:“你身为全真高徒,一定熟悉门规。你且说说,你因何要离开大都,冒险私自前往江南?”
道一心头咯噔一下,这是要问自己在大都的事么?那就更不妙了。
崔中丞见他低头不语,轻哼一声,又问:“你是何年何月何日离开大都南下的?”
“这个......草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崔中丞呵呵一笑,“好,本官也不为难你。本官倒是知道,你是前年三月十八日离开大都的......本官为何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就在前一天,京城出了一桩大事。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在东宫外遇刺身亡。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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