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兮彤微微一笑。”我虽不会弹琴,从前也常听人弹过。“
马千里哦了一声。“你可知此曲之意?”
马兮彤道:“此曲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初如山间小溪飞瀑,后渐有汹涌之势,似激流穿峡过滩,奔腾入海,其势不可挡,恰如志士仁人,为胸中志向而拼搏,至死方休。”
随着马兮彤缓缓道来,马千里的眉头逐渐舒展,眼中更加诧异。“没想到姑娘虽从贱业,却颇知琴学。”
马兮彤下巴微抬。“小女子流落江湖,自不敢与大官人相提并论。”
马千里自知失言,连忙说道:“休提什么大官人,我不过一杭州小吏而已。”
马兮彤见他衣衫半新不旧,琴也非名品,加上孤身远行,连个随从也没有,大概也没有过于自谦,便随口问道:“听官人北方口音,为何在江南做一小吏?”
马千里长长叹了口气。“就是此等九品小官,也是求了多年才求得......想当初,我饱读诗书,勤学六艺,以为国朝既得天下,当大用儒学。怎知始终不得门路,只得自荐于当朝太子。或许是求官者太多,直至去年才得杭州路一缺额。我不愿再蹉跎下去,便南下为官,虽知仕途茫茫,升迁艰难,但为生计,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马兮彤听了,不由想起去年在杭州见到的那个鲜于枢,也是河朔人士,在大都至杭州一线辗转多年为吏,也颇不得志。
“这是单舱和统舱的差价,请官人收下。”马兮彤掏出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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