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远连声说好:“对,对,二位都用草书,权当是酒后胡话。”
赵孟府忙道:“不敢不敢,我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
鲜于枢把手往桌上一拍,哈哈大笑。“赵子昂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我虽楷书不如你,若论草书,你再练十年也及不上我。”
马兮彤在一旁听着几位诗词书画名流亦真亦假地互相取笑,觉得很是有趣。她从懂事起便见惯父亲为国事幸苦奔波,平时总是不苟言笑,说起话来也是一本正经,慷慨直言,周围几个头目也同样如此。互相谐笑只是兵士和水手才会做的事,因此她见到一班文人雅士彼此嬉笑怒骂,也想说点什么。
听到鲜于枢的豪言,她当即说道:“鲜于大人如此自信草书,可否现作一贴,也好让我这等陌生人见识见识。”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
听马兮彤开口求字,鲜于枢大笑:“马姑娘有请,怎敢不效劳!”
于是众人移至另一桌,周密让仆人取来上等纸墨,鲜于枢立于桌前,马步微蹲,身板昂然,提湖笔,蘸徽墨,伸直胳膊在纸上笔走游龙起来。只见他下笔之处气势雄伟跌宕,奇态横生,一幅字几乎一笔呵成。众人纷纷叫好。马兮彤根本认不出他写的是什么,但这么多名人说好,那自然是好了。
张伯淳赞道:“伯机的草法又有精进,以鄙人所见,当今天下,唯有伯机善悬腕书矣。”
仇远也连连点头:”鲜于郎中悬腕行草真乃江湖一绝。不知这悬腕书法有何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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