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久,舱门再次开启,两个衣着华丽的小厮请他出去,然后引着他来到一间装饰精美的大舱。
舱里一张古色古香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张琴,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正在弹琴。琴声低沉哀婉,男子边弹边唱道:
屋匡扶事已地非,遗黎空自泪沾衣。众星耿耿沧溟底,恨不同归一少微。
此人年约三十五六,长相俊朗而且颇有长者之风,弹琴时神情专注,十分投入。
道一默默站着,等他弹完。那人终于抬起头来:“毛道长北方人,在海舶上住得可否习惯?”
道一说:“常言道,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其实以在下所见,北人南人不过所居地域之分。南人去北地可习骑马,北人至南方也可以习舟。短不过数月,长不过数年而已。”
那人点头道:“毛道长果然有见识,不知此番南下,为何而来?”
道一说:“在下奉师命南下拜访各地道家宫观,意在求同存异,共商弘扬三清真言之道。”
那人沉吟道:“全真门规严谨,戒酒戒色,道长自言已犯酒犯色,恐怕有违尊师嘱托。”
道一连忙拱手:“在下实在惭愧,回去定当禀明师父,自求严惩。”
那人又说:“道长所说犯了色戒,不知那位女子姓字名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