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干兴邦,这话没有毛病。”他点了点李学武,讲道:“但我告诉你,那些只会埋头苦干的‘孺子牛’,早就被打发到诸如档案室一类的单位修编年史去了,或者去郊区分局做统计报表这样的琐碎工作。”
“他们所标榜的兢兢业业到头来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几句空话,你会羡慕他们吗?”
郑树森抽了一口香烟,又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讲道:“写在红头文件里的晋升标准那都是明面上的游戏规则,真正的闯关规则都藏在你们办公桌上陶瓷茶杯升腾的雾气里,沉淀在一次次麻将的磕碰声中。”
“我讲这些不是在污染你,也不是在警醒你什么,只是要告诉你,不要想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一套,不现实。”
“咳咳咳——”
许是讲的急了,或者是真担心李学武,讲的语气有些激动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王淑华站起身,端了热茶递给他,又从他的手里摘下抽的只剩下小半截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做着这一切。若不是有李学武走到了这一步需要他如此提醒,许是这辈子他都不用如此费神。
但王淑华也清楚,其实老伴多少有几分遗憾,自己的一对儿女不是走仕途的料。
他难道不希望如此教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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