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身边有很多很多人。有比我好的多的多的多的老师,也有着比我更加专业的经纪人。我要跑去教顾为经应该怎么去办画展,那么明显是在添乱,这并不合适。”
“面对生活?”金太太询问道。
“面对生活。”顾童祥肯定的说。
“我觉得,是不是悲剧,往往应该在于你怎么看待这个故事。在那个马德里的公寓里,住满了失意的斗牛士。恩里克拥有矫健的身手,能够在一秒钟内连续做上四个漂亮的,吉普赛杂耍式的戏耍公牛的慢动作,最后把披风重新寄在腰上。”
“可他却在餐厅洗盘子,他一辈子都是个三流斗牛士,当他真的参加斗牛比赛的时候,一只业余的公牛朝他冲了过来,他怕的要死,所以转身就逃走了。”
“帕克却冲了上去,那一刻,他就是公寓里真正的斗牛士。”
“‘公牛’——对为经来说,是困惑,是画展,是生活本身。”顾童祥说:“我如果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那么,我就会站在他面前,一手拦住公牛的牛角。很遗憾,我没有这个能力。我给不了顾为经艺术上的答案。”
“我没有办法告诉顾为经画展到底会是成功还是失败。我的孙子,他也不需要我去告诉他,爷爷相信你,画展一定会大获成功的!他需要的不是这个。就像帕克和恩里克谁也没有办法得知,帕克到底能不能去闪开尖刀。”
“这不是选择闪不闪得开尖刀的问题。这是选择去成为帕克,还是选择去成为恩里克的问题。”
“如果他想要成为斗牛士,他就不能面对幻想里温顺的公牛,他就要去面对真实的长着牛角的牛冲来,如果他办好艺术展,他就不能在艺术展面前逃跑。如果他想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他就不能在生活面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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