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个过程里连续在了一起,开始在地板上流动,由头到尾,由尾到头,由日出到日落,由日落到日出。
每一幅画都是一个时间的铆钉点。
而这个圆环里尚且空缺的那些,则透露出一种醒目的苍白,像是夜空之中被天狗追着咬了一口的月亮。
也许是天猫?
猫狗平等,印象里,阿旺追在奥古斯特屁股后面的次数,要比奥古斯特碾着阿旺跑的次数要多。
顾为经将客厅里的画卷全部堆在地上。
迈步从不存在的“日落”走了出去,走到二楼自己的画室,推开房门,捡起画夹走了回来,他跪坐在地板上,将画夹里的那张水彩画放在了“日色狂想”的位置。
从窗外看过去,年轻人的侧脸被客厅的灯光所照亮,沉浸在沉浸的氛围里,梳的极为整齐的头发搭在额头上,呈现出墨水在画卷之上无声的洇开的质感。
顾为经身体向后折。
慢慢的躺倒在自己的腰上,躺倒在四周的画卷之中,躺倒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不在连续变幻的时间之中,如同躺倒在一团无色无声的火堆与干柴之上。
人生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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