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太多时间,壁橱里的书就会更换。
依靠着无声的默契,过去一年里,顾为经就是这样翻完了以塞亚·伯林的《浪漫主义的根源》,一册极薄的德英对照的歌德诗集。
以及两部写作者和被写作者几乎同样出名的传记。
雨果的《威廉·莎士比亚》,以及茨威格的《巴尔扎克》。
巴尔扎克和韩斯卡夫人度过了晴晴雨雨的十八年时光,各式的争吵与磨合不计其数,顾为经大多看过也就看过了,唯独之间有一幕——
巴尔扎克。
这个面色红润,魁梧,微微发胖的中年文豪几乎崩溃了,他朝着韩斯卡夫人喊叫,嘶吼,亦或者哭泣。
“您真该知道,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魔鬼,妖女。她让我都经历些什么。我的妹妹多丽丝以及我的祖母的人生全都毁灭在她的手中。她恨我!她有很多很多的理由恨我!我还没有出生,她便已经那么的恨我——”
“她没有在我的童年时代,带给我任何的温情。她像打发一个拖油瓶一样,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把我扔进监狱一样的寄宿学校,然后去另一座城市。”
“这是一个孩子敏感心灵无法愈合的伤口。我的母亲是我一生中所有灾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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