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问道。
“他要怎么,才能‘再’把精力放在展览上呢?”
年轻人伸出两只手的四根手指,弯曲了两下,做出引号的手势表示强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安娜·伊莲娜者能锐评,过去一年筹备展览的过程之中,他们的画展的进度也许不如预期,但G先生阴阳怪气的水平明显与日俱增。
“顺便再提一句。”
“8万7000欧元,并不是一笔‘不值一提’的微薄小钱。它比我爷爷一年能在马仕画廊里所能得到的津贴之和还要高。记得唐克斯么?新加坡酒店的阳台上,他对我说,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他提着公文包站在别人大楼前,在太阳下站了一天又一天,从早站到晚,就只为了一笔几千镑的策展赞助。这笔钱是它的很多倍。”
“十倍。”
顾为经继续弯曲手指,强调“十倍”。
“它都够直接拿去在小画廊里办一场很不错的艺术展了。我不是说要为了金钱方面的原因,在艺术上做出妥协。我是觉得,在我们不确定推迟半年和一年就能得到所谓的完美展览的情况下,更改展览日期并不明智。”
“我可以说,我为此感到沮丧,这是一件让人丧气的事情。”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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