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提太多船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婆婆妈妈的嘘寒问暖,反倒是饶有兴致和他聊起了顾为经在岛上时所萌发出的关于画展的构思。
“早岁清词,吐出班香宋艳。中年浩气,流成苏海韩潮。”
老太爷想了想。
他点评道:“以景锁情,万重璀璨的意象,通通便压缩在一滴芭蕉叶下的水滴之中,还不到二十岁,作品却弥漫着华丽却又冷寂的风格。”
“少见。”
曹轩把手里的《油画》杂志合上,他年纪大了,背几乎不驼,身体不挨身后的沙发靠背,坐的很直很直。
不像伊莲娜小姐需要一点点的盯着顾为经手指间的线条研究。随便听了两耳朵年轻人口头形容,曹轩似乎就完全想象到了,顾为经想要画的具体是什么模样的作品。
“您觉得不好么?”
顾为经询问道。
“你的艺术展,你的作品,你觉得的好要比我觉得好重要。”老人风轻云淡的说道,“我也没有觉得不好。清静却不沉腐,不暮气。只要足够气韵生动,便是一幅好的作品了。我反而觉得你能在海滩上画画,这一点本身便极好。”
“生活的艺术,便在于艺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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