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犹如一只在凌晨时分,夜昼交替的朦胧树林枝头里,动作缓慢的树懒。
女人的身影倒影在被射灯映的雪亮的光洁地板上以及身后黎明前的夜幕里,都像是印象派画家的笔触,散发着时而鲜明,时而模糊的冷光。
这是双年展的最后一周,与新加坡国立美术馆合作的特展馆已经到期闭馆,在展中的休息日的时间,展览的工作人员重新装潢布置了这间展厅。
展馆变成了截然不同的风格。
伊莲娜小姐的目光随便看着一幅整张画面都由几个零星的对比度强烈互相镶嵌的色块占据的布面油画上掠过。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万花》。
安娜能看出,这幅油画应该是受到了马克·罗斯科的影响,这位从耶鲁退学的艺术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自学成材。
他自称自己有一个非常孤寂的前半生。
没有记者,没有新闻,没有艺廊,没有画具商,没有收藏家……一条孤独的艺术之路。
孤独到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一个餐馆打工洗盘子维持生计,剩下的时间则在纽约一家服装厂当裁缝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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