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因为我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正因为这没准是一幅‘水晶球’般的作品,我才更不希望水晶球变成预言之球。我不希望用一幅阴郁的画来定义他们的人生。我不喜欢生活对于他们是个笼子。”
“一开始给我提绘画建议的人仿佛在说——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就注定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生命就注定是阴郁的。甚至是出生在这样的孤儿院,就注定是要变成被牢牢关在笼子里的人。”
顾为经想起了豪哥那个“世上从无善恶之分,有的只有命运”的机械决定论调。
他摇摇头。
一连说了三个注定。
“我不希望让所有看到这幅画的孩子,认为未来的生活一定是一只标签上贴着‘不幸’标签的笼子,他们的命运被牢牢的关在这样的笼子里。”
“没有人有资格就这样决定一个孩子的一生,为他们的一生下达‘悲剧’的定义。我不行,英国人不行,圣母像也不行。”
“大家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生病的卡美尔可以在心中住着一位阳光妩媚的漂亮姑娘。被生活遗弃的孩子,也可以在心中充满着生活的英雄主义。”
“这是我想要用这幅画所表达的。”
顾为经最后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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