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向众人,她知道,即使文森特·梵高真的活到了今天,他应该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这种犀利辛辣又带着冷冷的幽默感的言语,不是梵高的风格。
它是伊莲娜小姐她的风格。
“今日的梵高已经不需要来自任何奖项的认可了,有任何奖项能够认可梵高,那是奖项的荣幸而非梵高的荣幸,1875年的梵高才需要被人认可。1910的莫奈也不需要任何金钱上的资助。1875年的莫奈才需要金钱上的帮助,让他度过那些最艰难的岁月。”
“也许1910年的莫奈依然痛苦,依然需要帮助。也许今日的梵高依然需要来自谁的认可,比如曾经引为挚友又不欢而散的高更。但这不是一个奖项能够做的事情,也不是300万,一千万,或者一亿美元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
“今天我长久在想,一个奖项,1000万欧元,又也许真能够帮助到他们。一个关注印象派精神,而非关注印象派作品的奖项。”
“博士,你询问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奖项,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一个致力于帮助1875年的梵高而非今日的梵高的奖项,这是一个致力于帮助巴黎郊外寒冬里的莫奈,得了产后疾病的卡美尔的奖项,而非帮助吉维尼庄园里的莫奈的奖项,这是一个致力于帮助于蓝色时代困苦的毕加索而非拥有2亿法郎的身价毕加索的奖项。”
安娜看向顾为经。
她在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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