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骇人听闻的力量,她在旅程之中收获的难以想象的力量正在支持着她,让那粒梦想之核萌发。正是这样旺盛的生命力,支持着莫奈在巴黎的寒冬里,在一个季节里连续搬了七次家,用街上捡来的报纸充当袜子包住脚取暖,让他以及他的妻子卡美尔,依旧能够相伴着走下去。
也是同样的力量,让卡拉在伊莲娜庄园的地窖里,因为肺结核而日渐衰弱,日渐削瘦的时候,面对父亲歇斯底里的怒吼或者哀求她——不要再闹下去了的时候。
她能够平静的摇摇头。
伯爵先生,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就以为我在闹么?你以为我在信里的一次次称呼的改变,一次次名字的改变,就是为了让您感到不开心的么?
“从来不是,我的父亲,我永远的父亲,尽管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也许给我们两个人都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人是可以软弱的,是可以在黄金的笼子里度过自己的人生的。
如果未曾见过真正的风景。
如果未曾感受到生命真正的力量。
也许在莫奈、雷诺阿、德加、毕沙罗……在印象派出现以前,每一个站在街道上看见天边燃烧着的云海的油画家们,每一个站在港口边,看着天边的第一缕朝阳刺破海面的水彩画家们,他们都曾察觉到光与空气里,那种惊心动魄般的感觉。
无数人都曾站在房间的门口,向着门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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