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仍然不满意么,我很难再降低抽成了。”
马仕三世喘了口气。“我必须要考虑画廊里的其他画家的意见。这真的不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游戏。马仕画廊对您保持诚实,刚刚我所说的,真的就是我们所能最大限度的拿出的东西了。我甚至可以跟你透个底,我们在跟酒井一成先生接触的时候,报价总额非常的高。那是一份数千万美元的顶级合同。我们不可能给一个新人画家这样的合同。这关乎于整个艺术世界的秩序。就算我真的给了,顾为经他也承担不起。”
“想想看。一位初出茅庐,尚不满二十岁,只参加过一次双年展的画家,拿到了这样的合同,会引发怎样的舆论?收藏家们又会怎么样看?是炒作还是洗钱。相信我,过高的签约费对如今的顾为经真未必是好事。他会拿到这样的合同的,我由衷的希望,顾为经有一天能从我手里拿到这样的合同。我没准是最希望能签下这样的支票的几个人之一。但那不是今天。”
“而我所给您的自由度,却是连酒井一成都不曾能拥有过的。”
马仕三世对油盐不进的顾童祥实在没有办法。
他沮丧的说道。
“要是从这一点来看,顾为经第一份合同,拿的便是最为顶级的合约。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的价码,顾先生,我也不知道其他画廊能出到多少钱。但我尊敬您,出于我的尊敬,我恳切的希望您,能给顾为经一个机会,不要为了看上去很丰厚的签约金便拔苗助长,我也恳切的希望您,能给马仕画廊一个机会。让画廊能在多年以后,在我的办公室里,由我亲自为顾为经开出一张后面有一连串零的支票。那远比他今天所能得到的报价最高的合同要多,要多的多的多。”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的父亲差一点就签下了安迪·沃荷。当时我们的报价是45万美元,对方的意向是五十万美元。没错,我们只有五万美元的缺口,却因此失之交臂。那是我父亲一生的遗憾。”
马仕三世真的有点急躁了。
“听上去有点蠢,但那是半个多世纪以前。五十万美元在早些时候都能请玛丽莲·梦露拍部电影了!45万美元的报价,其实已经是整个美洲的艺术家有史以来拿到过的最高价格。我很希望能替父亲弥补这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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