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摇头。
“去年的时候,《油画》杂志一个关于底层画家生存现状专访的调查项目里,我接到了内华达州的一位先生的来信,看得我几乎要落泪。我尝试着以他的口吻去写些什么,这其间当然很可能充满了我对于他的主观癔测,女性对于男性视角的主观癔测。就像有些男艺术家在创作女性人物,贝尼尼在雕刻特蕾莎修女脸上激烈的表情的时候的主观癔测一样。”
“所以,如果有任何对于这一点的批评,我都会充分的体谅并且虚心的接受。但我觉得这种尝试是有意义。这是一种温和的解构与对话。”
“性别壁垒就在那里。一方永远无法变成另外一方,但爱,爱与理解能够消解这样的隔阂。”
安娜注视着顾为经。
“海明威不会穿着长裙,圣女贞德也不会在裤档里塞上路易十四那种高高隆起的填充物招摇过市。但打破性别的壁垒不要求你做这个,要求的是你愿不愿意爱对方,愿不愿意理解另一侧的人生。她不会让女性创作者失去她们的细腻与敏锐,也不会让男性失去他们的男子气概,变得娘娘腔……”
“嗯。”
伊莲娜小姐摇摇头。
“我不想用这个词。细腻与敏锐从来不是女性的专利,坚韧与勇敢也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做到。艺术界这种化名与伪装的游戏本来就是对于性别视角,对性别决定了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决定了你能感受什么,不能感受什么,甚至决定了你能不能成功这样社会叙事结构的嘲弄。”
“所以。”
“我不想在这里用男子气概这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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