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天太阳偏离了应有的角度,夏天拿成了冬天的箭。月之箭飞到一半,肌无力掉了下来,没掉进海里,砸到了哥本哈根岸边的小美人鱼雕塑上,那岂不是玩完了么。
后来他发现不会。
曾经记录天象的古代学者们一定会像他一样很快意识到,在拉开弓弦的那一刻,箭的宿命就已经定好了。
它会准确的穿过层层星幕,沿着既定的轨迹,牢牢的钉在靶子上。
无论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亘古不移。
他们告诉四周的凡人们,这便是神的威严。
在场印象派画家问答猜猜看的游戏里,安娜便有这样的威严。
他和顾为经都只是参加射箭比赛的凡人,凡人会失误,会射空,会脱靶,会咳嗽、打喷嚏,会因为射箭时被蚊子叮了个包想要挠痒痒而分心。
安娜·伊莲娜不会。
她那种自然超脱的神态,让她在拉弓前就让旁观者们都相信,她的箭一定会不偏不倚的正中红心,在她开口前,就让现场的学者和游客们相信,去翻翻艺术史的书籍,她所说的,必定最正确不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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