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大名鼎鼎的名字里,谦逊一点的说,伊莲娜家族实际上应该处于中等偏后的位置上。
他们登上历史舞台的时机相对较晚,不像美第奇或者瓦卢瓦那样成为过达芬奇的赞助人,也不曾有机会提拔过提香,更没有机遇,像博尔吉亚那样,以西班牙裔而非意大利裔的身份,登上过高塔的最顶层,在英诺森之后,坐过罗马的那张宝座,戴上过象征巨大的财富、职责与威权的三重冠,让长梯的顶点系于自己的指尖。
可他们始终就在那里,在云天相接之处,悠闲的拨弄着长绳,看着有下层的人爬上来,有上层的人掉下去。
一住就是六个一百年。
再往下,高空中的住户则是各地的大小领主与勋爵,他们根据爵位的高低,和皇室关系的远近,在宫庭里的职位大小,从高到低挑好了自己的坐位,对了,大小教士们也住在这些层里。
然后开始是富人,那些大小富商,从北美橡胶园主到佛罗伦萨的地产商……以及所有能出的起钱邀请自己作画的中产市民。
再往后。
普通的小市民们一起站在凡尘间的泥泞里。
他们看着那座高塔,以及塔外悬挂着的绳梯。
会有那么几百年时间,整个欧洲的艺术史,甚至说,整个欧洲的文艺史,都仿佛是一场抓着长绳争先恐后的攀登高塔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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