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抿了下嘴。
“谁又能拒绝自己找到了一幅可能有克劳德·莫奈参与的作品呢?”
“从情感上来说,《雷雨天的老教堂》是一幅关于挣脱的画,如果这幅画真的是由卡美尔所创作的,我愿意把它理解成为一幅挣脱束缚的画。”
“和亚历山大先生的观点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在我的开始时推测里,这是卡美尔和莫奈一起挣脱的束缚的画,两方家庭的阻力,社会的重压,贫穷……而非卡美尔为了挣脱丈夫莫奈的束缚,所绘画出的画。”
顾为经又看了一边的亚历山大的一眼。
“当然。这是我的推测,它也有可能是错的。只是一场学术讨论,我尊重亚历山大先生提出反对意见的权力。”
“也许他有一些独到的材料,让他做出了这样的结论,也许有一天,其他学者们就发现了些新的更有力证据,证明了新的观点。”
“这当然都是可能的。女性艺术家确实在整个古典油画历史上,都是相对被忽视的边缘全体,缺少自己的声音被人们听到的机会。这一点需要正视。”
“不光是女性艺术家了,而我一直都觉得,关注所有艺术史上被那些大人物,大画家,光辉所隐没的小人物们的故事,是一件很勇敢,也很需要去做的事情。失意者也有失意者们的故事。被忽略者,也有他们的努力。也就是我所说的,关注亨利四世站在教皇宫前的时候,那成千上万个同样在雪地里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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