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怒了一下。
“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听传闻说,她总共只在展览现场呆了20分钟。什么时候,短短二十分钟的走马观花,就能对一位大艺术家精心筹备多年的艺术展妄下断言了?听说她在新加坡,为了随便一篇论文,还要和人家做专题访谈呢。这家伙对安伦先生的艺术成就毫无尊重可言。”
汉克斯皱起了眉头,把手按在身前的杂志上,不满的抱怨道:“我看过安伦先生的展,那是一个关于大理石的梦,水彩颜料在他的手中变为了某种质地坚硬的斑点……”
“其实我也不喜欢戴克的展。波普艺术?”桌边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嗯,有点传统,又不够传统。过去半个世纪波普风格是艺术市场上最大的风口之一。这没有错,可同样也意味着是竞争最激烈的赛道。近几年连安迪·沃荷都在有些拍卖会上成交价格有所回落。戴克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从那些已经有固定受众的名家手上抢市场?”
“那些王子或者沙特阿美的高管们是有钱,可这不意味着,你往纸上随便点几个点,他们便会随便花钱。”马仕三世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尖,用温吞吞的语气说道。
“早在三年前,在画展的筹备阶段,我就和戴克花了好几天时间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惜他没有听我的。”
“呃。”
正在给大老板提供情绪价值的汉克斯呆住了,他张开嘴,犹豫了两下,然后又一次“呃”了一声。
他还以为马仕三世让他看《油画》杂志的文章,是为了搞《油画》的批评大会呢。
原来怒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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